Vindicated 7
Chapter 7
律师line正式完结
恋情line即将上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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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过澡后，Lisa拿起毛巾随意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，窥见Jennie正躺在床上严严实实地把自己盖着，她轻笑着走过去。用手拨开埋着Jennie脑袋的被褥，露出一截可爱的脑袋，Lisa取笑她：“这样不闷吗？”语气里的温柔似要把对方融化。
还沾着水气的长发垂下，一些顽皮的头发扫着Jennie的脸颊，弄得她的脸和心一并痒痒的。Jennie的脸颊又开始发烫，似感应到这个，她又懊恼似的缩回被窝，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软糯：“要你管。”
Lisa闻言停下动作，起身去吹头，小孩软糯黏腻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，她的嘴角慢慢扬起弧度。
床上的凹陷度增加，Jennie感应到身体略微下陷，又探出半截脑袋偷偷看去，刚好与Lisa对视。她回想起之前在学校的时光，与其他女生的接触不同，Jennie可以察觉到她和Lisa每一次的相处都会使她稍微不自在，但不是那种令人不适的。相反，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，这种不自在让她即窘迫又欢喜。
“Jennie，你觉得这件事最好的结果是怎样的呢？”Lisa撇过头去，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，是她亲自挑选的款式。
似是有些不解，Jennie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你值得全新的生活，不带一丝负担的生活。你有的时候太早熟了，这很让我心疼。我想你可以做和其他十七岁少女一样正在做的事情，想到之前的事情，我有些不可控制地给自己加着负担，我想让你无罪释放。”Lisa长长的呼了一口气，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在神父面前忏悔祷告的罪人。
Jennie听到语气中的无奈，心跟着一起揪紧，她探出身子把Lisa的头掰过来，学着大人安慰孩子的样子，温柔的摸了摸Lisa的头，接着说道：“其实不用那么辛苦，你只是与这件事有关，可你不是造成这件事的原因，同样，我才是造成结果的人，如果一定要有所负担，那至少也请让我一起负担着。正如之前你的那件案子，我想说的话也一样，你只是恰好接了那样的官司，换做他人也会和你一样，但造成那件事的原因是A，不是吗？”
Lisa承认自己少见的被感动了，眼眶微微发红，她有些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，抚上那边略带稚气地脸庞，温热的手感传进掌心，她微微开口，带着郑重发话。
“请相信我，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，也做下最正确的决定，你只需要相信我。”
“我信你，无条件。”Jennie把手扣上那双大手，用她最真挚的目光望向Lisa。
无条件这三个字分量很重，重到击溃Lisa的全部理智，她轻轻凑近，在Jennie额头留下滚烫的一吻。身下的人没有抵抗，很是乖巧，Lisa揉了揉小孩的头发，温柔似溃堤，一泻而出。
是喜欢吧，Lisa在心里确定了答案。
剩下的日子不算短暂，她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提那晚的举动，也会每晚默契地行使晚安吻的仪式，两人似更加亲密，连带身边温度都逐渐升高，越发焦灼。
“你紧张吗。”Lisa捏了捏Jennie柔若无骨的小手，她其实也有一些，毕竟这件官司对她们都显得无比重要，只是为了照顾身旁小女孩的情绪，Lisa很好地隐藏住了这份紧张，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。
“你在，不会。”Jennie甜甜地微笑，大概只有Lisa会让她如此安心。
来到肃静的法庭，法官是一位看起来有些严厉的类型，带着律师头套，不苟言笑。只见他拿起手中的法槌敲了一下，原本有些嘈杂的法庭一下鸦雀无声，Jennie望向她的律师，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和庄重，她略微走神，有些迷倒在Lisa这样的魅力中。
Lisa转头用眼神示意Jennie，轻声地对她说：“记住流程了吧，开始了。”
”我宣布被告人于9月23日在韩国首尔麻浦区井洞区家中对父亲进行自我防卫中，由于防卫过当击杀被害人，宣布被告获刑3年，鉴于被告正处于未成年，加其自首行为有效，缓刑两年，被告人，你可认罪？”法官宣布完涉嫌罪名后，底下又嘈杂了片刻。
”法官阁下，我不认罪。”对于Jennie的判刑其实算很轻，但Lisa想要的远不止这些。
“请被告律师就起诉书进行陈述。”有点年迈的法官心里泛起小小的惊讶，毕竟按正规流程的话，Lisa只用认罪就行，这样的审判一般来说就是最后结果，他不认为那个年轻的律师能激起太大的水花。
”申请我的当事人发言。”Lisa又微微的捏了捏Jennie的手，示意她不要紧张。
“申请有效，请被告陈述。”
Jennie稍微挺直了背，声音不算很大，但说出的话足够有分量：“我虽然没有受到过生父肉体上的虐待，但从小在心理方面，他给我留下了很多阴影，我常常能感觉到生理上的骚扰，是的，这位父亲从没有尽到应该尽的责任，他从来只是把我当做工具而已。”
这段模棱两可的话是Lisa教给她的，她管这叫红鲱鱼谬误，能转移原本的讨论焦点。
“法官阁下，我反对，这只是被告的主观陈述，并无材料证实所言的真假。”原告律师当然知道Lisa的主意，同为律师的他不认为单凭这点Lisa就可以翻案。
“反对有效，请被告律师另交材料。”
Lisa当然不会只准备这样一手，她又翻出案发照片，上面是Jennie父亲赤裸着下体的特写：“我的当事人正遭受着生父的性侵犯，正常的父亲又怎么会强奸自己的子女？”
“法官阁下，我反对，被告律师涉嫌人身攻击，另有材料证明我的当事人当晚饮酒过多，醉酒可能影响了当事人的判断。”原告律师不甘示弱，也提交了法医的死亡报告。
正中Lisa的下怀，对方律师犯下一个低级错误。
“法官阁下，我反对。刑法规定醉酒的人犯罪，应当负刑事责任。如果醉酒能减轻刑事责任，那么无疑会为某些人喝点酒然后去杀人找借口了，那么也不能排除原告会为了侵犯她的女儿专门喝酒的原因了。”Lisa独有的气场逐渐外露，她很享受这种主宰全场的快感。
“反对有效。”法官敲下法槌。
很好，杀人事实被生父的禽兽行径稍微掩饰，接下来才是今晚的高潮。
“我证实我的被告人一直被原告实施侵害，远不止当时晚上，在从被告出生起就开始遭遇这种危险，那么就不存在防卫过当时效的失效这一说。”Lisa紧追不舍。
“请提交证据。”
Lisa看着助理向法官、原告辩护律师和陪审团分发材料后，扬起一抹微笑，只要让陪审团看到这段对话，她的目的就已经成功一半了。
“所交证据属实，原告律师有意见驳回吗？”法官看到材料后也和Lisa那日一般皱起了眉头，似是对父亲的行径感到不适。
原告辩护律师看到资料后表情微变，似是没想到鼎鼎大名的Lisa会使出这样的阴招，卑鄙，他望向陪审团，显然陪审团的表情也不太好，心中一紧，颇有怒气地说道：“我反对，被告律师这段材料是无效的，这是属于原告和被告律师之间的保密协议资料，不可作为证据上交。”
“反对有效，请被告律师另交材料。另外，被告律师警告一次，请不要知法犯法，法律的底线不可轻易触碰。”法官又敲下法槌。
听到法官的话，Jennie望向Lisa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，她不知道材料的内容，可大概清楚那份白纸上会是什么。“这就是你的最好的决定吗？我说过不论结果如何，我不会怪你。”Jennie的心似是有些梗塞，酸楚的情感涌出，在鼻尖盘旋。
那一刻站的笔挺的Lisa似是背后都在发出光芒，绽的Jennie快要睁不开眼。宇宙中有数不清的星星，Jennie在小时候每次望向天空的时候都渴望能得到一颗，她知道触碰不到，可还是希望能让那光芒洒满心间。现在不一样，她好像不是在银河里找到了那颗星星，而是在茫茫人海与Lisa相遇，点亮了一颗曾是疮痍的心。
“法官阁下，我请求被告人母亲出庭作证。”Lisa料想到了会有这一幕，可陪审团的印象已经在她提交的材料下变得主观起来，她所需要做的只是再稍加挑拨，同情心会使他们偏向Jennie的，她要让她的小孩无罪释放。
“请求有效。”法官再次敲下法槌，示意Lisa继续，他也有些期待这位办事出格的律师将会怎样处理。
穿着素色裙子的妇女走进法庭，Jennie的母亲仿佛在两个星期就苍老了十几岁，毫无之前精致的痕迹，眼神里充斥着疲惫，眼皮看起来像是因每天以泪洗面而红肿。Jennie倒吸了一口凉气，深谙这段时间母亲过得并不容易。
Jennie的母亲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说出那段阴暗的过往，法庭一片哗然，清脆的咔哒声从陪审团的坐席传来，一位还比较年轻的男人因愤懑而折断了手中的铅笔，仔细去听还能隐约听到一些富有共情心的妇女在低声啜泣。
效果达到了，Lisa满意地望向身旁，矮着半截的女孩早已泣不成声。她伸手轻抚Jennie的背，低声安慰着：“它过去了，永远不会再回来。”
法官清了清嗓：“请保持法庭肃静。”
“原告妻子所说属实，请陪审团开始投票，陪审团人员一共9名，需要超过半数赞成票，这意味着至少需要五人投出有效票数，被告才可洗脱罪名，否则依旧按照第一次罪名宣布成立。”
”现在开始唱票环节。“”
赞成一票
赞成两票
反对一票
反对两票
反对三票
赞成三票
反对四票
赞成四票
法官还未念出最后决定性的一票，Lisa的手心渗满了汗水，悬着的一颗心到了顶点。她转头看见Jennie正注视着她，心里稍稍安定，她对结果也自信起来。
“不论如何，谢谢你。” Jennie怎么会注意不到Lisa的不安，她悄悄地扳开Lisa紧握的手，一根一根的舒展开。
“赞成5票，我宣布被告，无罪释放。”法官最后一次敲下了法槌，也扬起了笑容，他觉得此刻年轻的律师看起来十分伟大。
好似全场都在为这样的结果而欢呼，Lisa不为所动，她的自信又在宣布唱票结束后找回，她不是创造了先例，而是破例，让那个女孩获得属于她的私心。心里如释重负的感觉不曾骗人，她是由衷高兴的，与以往胜诉的官司不同，她打心底高兴着，这不仅是关于Jennie的拯救，更是像她对过往事情的拯救。
“我相信你，无条件。”
Jennie的话又闪回脑海，Lisa感激着她们的相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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